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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蒙古风电狂飙无出路

2010-07-08 16:43:51 和讯网

汽车行驶在内蒙古辉腾锡勒草原上,迎面驶过一辆工程车,新铺的土路立即扬起一片尘土。然而,这偶尔经过的两辆车并没有惊扰路边饮水的马匹。远处的风车依然悠闲地转着。草原、马匹、风车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。

“看,右边的风机全停了。”中国风能协会专家蔡丰波的一句话引起了众人的张望。的确,几十台整齐排列的风机安静地分布在草原上。是风机在检修还是无法并网?于是,我们带着疑问继续前行。一路下来竟然发现在辉腾锡勒的七个风电场,孤独矗立的风机比比皆是,有的被一条线整齐的划分,一部分自由地运转,一部分静静地等待,而有的风场则停机和运行者相互穿插。

“限电”。梁振飞一语点破。这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,从2007年华电集团进入辉腾锡勒建风场开始他就负责安全生产工作,交谈中,他流露出些许无奈。

在华电辉腾锡勒风电场的调度中心挂着一幅图表,一条绿色的线呈波动状,一度在今年2月陷入低谷,而且几乎低到其它月的一半。据梁振飞介绍,图表显示的内容是2010年的利用小时数。“内蒙古地区的发电量3400万千瓦,但是本地能消化1800万千瓦,外送的配额少得可怜,只有400万千瓦,而且这400万还包括火电,所以还有几乎1200万千瓦的电是无法送出的。”

其实,风电问题只是内蒙古电力外送受阻的一个缩影。作为煤炭大省的内蒙古也拥有着众多的火电厂,甚至包括至今仍没有得到审核的违规电厂。风电加上火电,无疑是让本身就很脆弱的内蒙古电网雪上加霜。

“六年了,一直没能解决外送通道问题。”在内蒙古电力公司总经理张福生的眼中,这的确是个无法回避的问题。

然而,在电网企业吞吞吐吐、闪烁不定的言辞中,隐约渗透着这样的信号:他们在刻意回避这场矛盾的同时,又期待着能突然出现一种皆大欢喜的解决方案。

狂“风”突袭

不得不承认,近两年,内蒙古风电装机的激增已经近乎疯狂。

李智,一位从事风电20年的风场厂长,他说与十年前的仅此一家相比,现在辉腾锡勒的风机已经遍布整个草原。目前,已经有七家风电企业在此落户,其中几乎全为资本金雄厚的国有企业,每一家都是信心满满。

辉腾锡勒是蒙语,意为寒冷的山梁,属典型的高山草甸草原,平均海拔2100多米,面积600平方公里。辉腾锡勒风能稳定性强,持续性好,品质高,是建设风电场最理想的场所。根据总体规划,可开发建设成为亚洲最大的风力发电场。

大学毕业后,李智就来到了辉腾锡勒,他说他这一代风电人已经很少,但是一旦留下来的都是想干一辈子的,而且,只有这批人才更看重长远利益,而不是对表面看起来火热的风电趋之若鹜。

据介绍,2009年年底内蒙古风电装机430万千瓦,预计2010年年底将突破700万千瓦,明年年底如果按现在国家核准的项目是850万千瓦,但全部投产还要再增加150万千瓦。

而全国的风电装机也不足3000万千瓦,内蒙古地区就占据了五分之一的席位。

内蒙古风电缘何如此疯狂?张福生是这样分析的:《可再生能源法》颁布后,投资商在风电方面表现出了异常的积极性,而且,内蒙古的优势是利用小时数明显高于全国平均水平,达2500小时以上,2008年是2680小时,甚至最高的超过了3000小时,这个数值甚至超过了水电。而风电所有的成本,包括还本付息在内也不超过0.45元。

很明显,内蒙古丰富的风能资源和低廉的成本都变成了风电业主眼中的商机。“只要让我上网,我就能盈利。”作为最早的投资商,供职于北方联合电力的李智笑言。

的确,面对如此多的风电完全做到不弃风似乎太难了。“电网有七套限电标准,根据具体情况选择执行,比例差距也很大,从0到90%都有可能,我们要做的就是每天看手机等待电网调度的短信。”李智说。

“其实,我们已经尽力了。”内蒙古电力公司表现出了更多的无奈。张福生说:“今年3月30日以后,天气稍微暖和,我冒着风险关掉了200多万火电(多为热电联产)机组,用风电替代,这样就能少弃风。”

“3月31日,风电上网达到13.7%,4月1日达到13.2%,4月2日是11%,4月5—7日为6%左右,因为那几天风小。4月8日,风力突然变大,创造出了最高水平的18.7%。”张福生说这个数字他记忆犹新。

当天,张福生专门给国家能源局史立山副司长发短信汇报18.7%的这个数据,史立山立即打来电话表示祝贺。18.7%,是个怎样的数据,竟然令两位风电倡导者如此兴奋?据介绍,当前,只有少数几个国家实现了风电并网的20%,比如丹麦、巴西,而中国相关部门论证了几次,分别提出不得超过5%、10%、15%的比例。而内蒙古的18.7%虽然是偶尔为之,但却足以看出电网的潜力。




责任编辑: 江晓蓓

标签:风电 内蒙古 狂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