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给我的话题,不是讲天然气的问题,但是能源局的同志说要抓住一切机会,好好讲讲天然气,不要让市场接受错误的信号。我自己的话题呢,还是跟跨界有关系。
刚才看了微信,说张瑞敏这两天有一个讲话,他说现在都是颠覆了,最大的颠覆就是互联网给我们的颠覆,讲了三个颠覆,一个是1776年亚当斯密讲的社会分工的问题,现在都颠覆了。第二个讲了去中心化,第三个分布式,资源以后根本不在你内部了,你怎么把外部的资源和需求市场进行整合,他从另一个纬度解释我们今天面临的问题。
刚才冯总讲的问题,因为我们不在体制内,所以我有特别好的机会,他批评的这些部门,我们都跟这些部门联系比较密切,比如说价格司,我是价格司的顾问。比如说天然气为什么要涨价?天然气不涨价,很多企业没有办法进入这个行业,大家不想这个行业。如果有更多的企业进入,下一步才能改革。因为现在高度垄断在少数企业手里,所以涨价也是有想法的,这次涨价的文件里头,如果能找到好的供货商,管道的煤气,一公里多少钱,根据管道的气算一算,如果能从海外买LNG的气便宜,那就买海外的。现在在一个新的环境下,每一个部门,都面临着颠覆性的问题。这个都是跨界,都是因为一系列的跨界造成的。其实今天我们在讲能源消费的革命,最根本的问题来自于分布式能源这个问题。分布式能源把能源生产和消费的模式颠覆了,原来生产者变成了消费者,是因为互联网先颠覆了,导致能源的结构也颠覆了。这个结构性的颠覆,智能化本身自然而然会抑制不合理的消费。所以在这个过程中,会有很多的变化。环保部马上要制定一个新的规定,排放权交易,所有的排放权都要有价取得。我们分布式能源可能一个新的盈利点出现了,我们可以积极参加碳排放交易,我们在替代一些传统的能源结构的时候,我们所有的这些东西都变成一种财富,所以最根本的是基于技术革命。这些革命的本身,最大的阻力还是来自于传统。其实我们已经闻到“死亡”的味道,这种多元化和结构性的变化,他自己没有办法调整,以前我们觉得这个不可能,现在根本不用改革,什么改革都不用做,他可能也活不下去了。所以这种技术的进步,对我们的挑战很大。
再有就是全球性的开放。习主席最近去了几个地方,一个是中亚,最有挑战的就是外蒙古的煤制天然气,到边境的价格才1块多钱。现在还有人把LNG用集装箱从北美运到大连,到岸的价格是10美金,这一系列的颠覆,各部门还没有适应这种革命。它可能做出的一些政策,可能大家也觉得不适应。我们在座的自己都跨不了界,这些年我们做的这些东西,都在跨不了界。这个变化本身对我们的挑战是很大的。所以快捷思维来自于互联网,互联网对接受者和传播者和发布者,现在全是乱的,所以我们现在在信息管理上出现很多问题,根本管不了。我前天在环保部的时候,我跟他们说,你们要特别注重宣传问题,如果不注重宣传问题的话,可能完全扭曲了。你们现在说要进行收费,是好事,但很有可能是坏事情,政府经济弄不下去了,要敛财,所以排放要收费,发出来,保证有一些经济学家和媒体这么说。这几年来,我们的媒体基本上是失控的,全都变了味,随便攻击。媒体的变化,我们要看到结构性的变化对我们影响很大。
还有网购,使整个销售全部发生变化。互联网金融,把投资带过来了,金融、银行也都发生了变化。你现在放在支付宝上面,它就可以帮你经营,你可以赚钱,像中石油,不得不去改,卖了油找这些企业来,他一共有1.2亿张的加油卡,有8000多会员,现在有的卡里面有几万元躺在里面,这个钱有没有人去经营?没有人去管理,这个都会有变化。分布式能源,最根本的是我们思维模式必须向互联网靠近。刚才讲了半天,在座的一定要用互联网的思维考虑问题。在座的都做工程的,分布式能源一出来,大家花很长时间讨论定义的问题,因为你没有定义不能做。但到今天,你到欧洲、美国去问定义怎么回事?谁能跟你讲得清楚?谁也讲不清楚。集装箱的LNG的运输,也在颠覆,新疆广汇干了一个什么事呢,建了100个LNG的站,都是在新疆的一个一个镇上建的,它从LNG运输以后,在这个地方发展了一万辆的LNG的卡车,到那个站去加注LNG,当地老百姓做饭有气了,不用弄柴火了,价格还能承受,所以当地老百姓就会保护你,所以它造福于当地的老百姓,同时又发展了一个新的产业,又增加了一个新的市场。现在开始向青海、甘肃发展,那边整个中亚五国的公路开始布点。长途管网呢,刚才讲到特高压的问题,讲到长距离输电的问题,中国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肯定需要这样一个技术的,但你不得不考虑一些问题。欧洲当年超高压为什么没有搞成?不是技术的问题,你能解决,他也能解决,根本的问题是成熟管网和分布式能源,你输电效率和它相比没有优势。今天中国面对同样的问题,比如说江苏要发展经济,其实就要算一算,我到底发展什么合适?我把超高压引进来了,以后这个特高压,也是燃煤的,今后要参加交易,价格也是越来越贵,你得考虑把煤制气也引过来了,你要算一算哪个经济性更好。我们发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问题,德国的一次能源转化用电率和终端的用电率都低于中国,为什么呢?很奇怪的事,德国整个工业水平比我们高,为什么终端的用电率会低于我们,一次能源的转换率也是低于我们?他是直接把天然气用在工艺流程中了,减少了用电。我们为什么天然气出了问题了,天然气在使用上不合理,你把天然气还用在原来的生产模式,结果天然气的优势没有发挥出来,它可能在这个地方就需要170度的温度或者就需要一个压力,我完全可以用一个装置在工艺中解决,这样的话,所有的管网,所有的那些后置的系统都不需要了,所以全世界所有的国家没有一个在能源转型中经济崩溃了,本质上能源结构转型以后,你要适应它转型的结果来进行整个产业的购置。所以我们很多产品要适应这个变化。
页岩气革命对传统油气开发形成了颠覆。煤制气对页岩气革命的颠覆,高铁是电力交通,它把燃油飞机和汽车交通系统颠覆了。但是颠覆又带来新的融合,新的技术,互联网互相之间是分工,是带来了发布、传播、接受相融合,智能电网将分布式能源、传统能源和新能源、需求侧和供应侧融为一体。电动汽车将交通、储能、分布式供电、移动电源、信息与娱乐等融为一体。特斯拉这车是什么车?时速可以到210公里,有422马力,4.4秒可以到100公里时速,它颠覆了所有车的概念,特斯拉前面有一个特别大的屏幕,人家说我们只是一个具有汽车功能的iPad。现在无人驾驶汽车发展得很快,包括分布式能源,这个电动汽车就是分布式能源,这些挑战以后会不断的发生,我们怎么去适应这些挑战呢。
还有一个大数据,大数据最大的问题是什么?我们在座的人没有办法理解的事,大数据根本不讲里头到底怎么回事,就讲规律,规律曲线是吻合的,我就采取这种曲线相互比对,把所有的不同的关系曲线比较,这个事发生变化的时候,这个事也会发生变化。比如说在互联网说这个地区查感冒的人特别多,说明那个地区感冒流行了,赶快把药调过去。其实以后的能源,我们在做“十三五”规划的时候,碰到的一个新的规划环境,这个规划环境,能源生产、消费、能源革命,这个事情是不是考虑?如果不考虑革命,那没关系,但一旦发生革命的时候,你所有的规划全部变成“鬼话”。我们以前做规划的时候,以前是计划,计划是生产和消费,全部在计划当中,就那么多东西,想要也没有。后来逐渐逐渐市场化,是短缺的情况下,我去做一个生产计划,我去生产多少,做一个计划。但随着生产量越来越大,供应量越来越多,我就做市场规划,我市场要多少。但市场规划的变量因素太多了,有的时候根本不是人为可以做的,这里边有供需的问题,也有政策的问题。比如说突然节能减排了,还有时尚的因素,看看欧洲人装太阳能电池板,大部分问题跟交易赚钱没有什么关系,大部分是时尚因素。所以,它这种变量因素非常非常多,在这个变化之中,我们所有做的规划,可能都有问题。
还有一个最大的因素,市场配置资源。市场是一个变量,是一个互动关系,你有这个市场,你说这个市场是什么?市场可大可小,我老说我妈妈家里装了三个电视,家里就我妈和保姆两个人,三个电视,有时候我去,有时候我弟弟也去,大家看的不一样,其实这个电视使用率非常低的,一个星期看一次。市场本身,价格合适,或者有需要的时候,这个东西会增大。现在农民也在用天然气,农民用天然气很好用的,全部颠覆我们的观念。我们给发改委做中国终端能源需求的一个研究,我们研究的结果,第一个结论就是北京人不是中国人,北京人根本不知道老百姓怎么生活的,这帮人拍着脑袋给中国人做规划,根据没有调查研究,我们去看的结果,中国的农村是高能耗高污染,高能源支出,低能效。这些的规划在今天都变成了不确定性,而这种不确定性恰恰是这个时代的特征,所以我们适应这个时代,我们必须要建立互联网思维。
谢谢大家。